“后来这妖人便以滦州为根基,四处游荡,广为传教,如闻香教,无为教,东大乘教,皆出其一脉,不过是换了名头,其实质未变,无生老母,真空家乡,一直是其信奉的宗旨,也深得乡间愚夫愚妇的崇拜,后来其有改变策略,在乡绅商贾中亦有发展,以获取钱银上的支持,其势更大,……”
下意识地吞了一口唾沫,冯紫英却转开话题:“老太君也不必太悲观,还是之前我说那些话,宁国府那边不好说,但荣国府这边未必就没有转机,我已经托人去联系政世叔了,且看他那边如何答复,若是迫于形势不得不委身于贼,那这就要好办许多,便是附逆,也是从犯,至于赦世伯这边,我也会去运作一番,只要把罪过都钉在孙绍祖身上,赦世伯也顶多就算一个从犯,不至于有性命之忧,便是责罚,也能保得一家安全了。”
这最后一句话声音已经小下来,如同蚊蚋,而湘云的脸颊也是红如夕阳照耀下的晚霞,一双妙目也已经转向一边,不敢再看冯紫英。